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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讓罪惡感拖著你的人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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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雲林科技大學實習諮商心理師 陳二郎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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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生命的禮物─給心理治療師的85則備忘錄》第9篇承認你的錯誤，斗大的前言讓我咀嚼許久。「如果你犯了錯，就承認它」，任何掩飾的企圖只會弄巧成拙，我反覆沉思了這段話，覺得它，完全正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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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懵懂的幼兒時期，我就是不斷的再犯錯，是個典型的「破壞王」。小時候(約莫三歲)至嘉義姑姑家，與小花(貓)玩耍的時候，把姑姑心愛的屏風撞破一個洞，一個念頭告訴我，說吧！就說是小花做的。現在回想起來，誰會傻到去相信一個孩子的童言童語，距今25年，我記憶猶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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間隔一年，到了新竹姑姑家渡假，記憶中新竹是我童年最愛去的縣市。至今只要經過新竹，就會自動想起小時候在姑姑家玩彈跳水床，一個太興奮把隔間的木牆壁踹出一個大洞，我當下沒有任何道歉，只是躲在大人的背後，深怕被問罪，距今24年，我記憶猶深。同年，在幼兒園好友家中，與小毅(化名)在玩角力遊戲，結果一不小心把小毅推去撞到他2歲的妹妹，妹妹直接撞到牆壁，當場大哭。小毅的母親即刻安撫妹妹，也不忘對著我說沒關係，但我不發一語，哭著拔腿就跑回家，事後面對他們家人，雖然沒有提起此事，但心中總是不踏實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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升上了國小，記得是小學二年級的中午。母親一時離不開工作，所以遲了到校接送的時間，全班只剩下我。我騙了班導說:「媽媽今天叫我自己走回家」。於是當天中午，留下焦慮的母親與班導在鎮上尋覓我的蹤影，隔天導師沒有過問任何事情，讓我獨自反省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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升上了國中，因為較擅長運動與表達能力，所以我在班上人緣自然頗佳。近期的一次聚會，一位同學小晃(化名)跟我說，我以前曾經霸凌過他。當下，我遭到這樣的指控，第一時間是否認，當然在座的所有同學均難以置信。小晃接著說:當時候因為期中考，剛好被你看到我作弊，你就聯合班上的同學刻意排擠我，當時我很後悔作弊，我也跟老師坦承我的行為，老師原諒了我，但我沒有得到你的原諒。當時想要靠近你們，你就會把班上同學帶走，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有被關係霸凌的經歷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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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為準諮商心理師的我，聽到小晃的故事真的很難過，心理頓時閃過被霸凌者可能的經歷及陰影，我這一次小心的覺察自己的情緒，耐心的引導讓小晃說完。小晃說自從知道自己被班上同學排擠後，自己變得很小心，小心不要做錯事、小心不要惹怒別人，小心不要再一次有讓人討厭的理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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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晃不只在一次的聚會裡，間接透露出國中時期霸凌對他的傷害，至少10次吧我猜，直到這次才真正的修通過去人際關係的勇氣，也能正視與我的關係。可能是我同理了他，亦可能是他原諒了自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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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述事件，無不勾起我曾經的遺憾，而這些事件也無形拖住我的人生變成罪惡感的來源。搭著近期討論熱絡的電影「與神同行」，裡面提到的七種審判，如:「謀殺」、「怠惰」、「欺騙」、「不公正」、「背叛」、「暴力」以及「不孝」，七個人的問題，也是關係的問題。劇中最後有個令我哭的一蹋糊塗的台詞，即閻羅王說:依陰間律條，「在生前取得當事人原諒之罪，無罪」，亦說了耐人尋味的話，「人都會犯錯，只有一部分的人，可以鼓起勇氣請求原諒；只有極少數的人，可以獲得真心原諒。」，選擇改變、承認錯誤、面對遺憾，讓我放下憂鬱，無事一身輕，我的視線因為這幾句話朦朧了起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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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之所以踏入「諮商輔導」領域且熱此不疲，除了對人的議題有興趣以外，更喜歡看見生命的韌性。我相信人世間所有的事情均是零和的，自我悅納與善待他人的功課就足以考驗你的人生。最後我想套一句電影裡的使者對死後主角說的台詞作為心靈小語，也督促自己正視自己的人生─「活著沒做的事，死了才想做嗎?」。雖然很沉重，但我覺得很適用，也邀請各位先進，試著覺察自己的過去，放下憤怒與自己和解，邁開勝利的步伐迎接嶄新的人生吧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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